新能源汽车多为形象工程 推广难如登天
北汽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董事长林逸称,北汽计划到2015年新能源汽车产能达到年产20万辆。“但我们感觉到充电设施的建设场地,特别是像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,可能是制约新能源汽车发展的瓶颈,甚至可能会比汽车技术本身更难。”
林逸解释说,北京的土地已经实现国家一级开发、二级开发了,每平方米地价高达几万元,再想建充电设施的话,很难做到商业操作,成本太高。
而对于建充电桩或者安装简单插头的想法,林逸认为可行性也比较小。“因为一定要有一个固定车位才能实现。”他说,北京现有500多万辆车,包括马路边的仅有200多万个停车位,实际固定车位不足100万个。停车位不仅在北京,在全国的其他大城市都是稀缺资源。
高铁“自革命”启示
在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首席研究员黄强看来,新能源汽车推广难,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,就是现有的传统汽车生产厂商没有积极性。
“让原来的汽车企业去发展新能源汽车,不可能。为什么?因为整个升级换代,是革它自己的命。”黄强说,这种情况在高铁发展的过程中也遇到过。“20年前,高铁项目就设立了,阻力在哪儿?有一个很大的问题,就是升级换代,从传统的车辆升级到高速车辆,工厂已经不能再按照原来的方式干了,不仅原来的工艺设备不能用,工艺路线不能用,原来的技术人员也没法上手了。”
黄强说,当时的生产企业和现在的一些汽车厂商一样,首先是“占茅坑”,但“不拉屎”。不干活,或是慢慢地干,甚至搞一些其他的思路,和现在搞新能源汽车遇到的情况完全一样,比如搞混合动力车,不想改掉原来的东西。
与高铁机车的买主不同,新能源车的购买者绝大多数是个人。“也就是市场在个人,首先就要考虑用户的想法。”黄强认为,比如通过市场手段解决充电装置的安装困难,制定标准,以解决更换电池的问题。
黄强表示,和高铁发展一样,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同样也不能等。他举例说,从用煤到用液化气其间有一个过程是:用户买一个空罐,然后到液化气站换取一个满罐,交付一定的费用。后来液化气的使用走向管道化了。但大城市完成这个过程超过30年。
“如果纯电动车要等到充电网络建成后才能推广使用,那就太晚了。可优先发展能更换电池的纯电动汽车。”黄强建议说,政府补贴也落实到电池上,这样电动汽车除掉电池后的价格就只会比同类型汽车便宜,电池供应可以得到补贴,也敢于加大研发力度,形成市场倒逼机制。
全国政协委员钟俊也表示,目前电动汽车电池造价与裸车造价比约为1∶1,采用换电池为主的方式后,消费者可不购买电池,而采取租赁的形式,则电动汽车的购置成本将大幅下降。
目前,新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企业,须按照《汽车产业发展政策》的要求,报发改委核准,获得传统汽车生产许可,投资总额不低于20亿元,进入门槛较高。
“从电动车的开发技术来看,一些优秀民营企业也掌握某些领先技术。但是这些准入门槛把规模较小的企业挡在了门外。”全国政协委员田中群认为,政府应设定合理的准入门槛,积极引导、鼓励企业进行自主探索,不能对企业的研发热情泼冷水,更不能扼杀、限制新技术的探索和发展。
蔡继明说,电动汽车技术路线的一个误区就是“认为传统汽车巨头仍然要做电动汽车的龙头老大”。
“应鼓励社会力量、专业研发机构、低速车生产企业对新能源汽车核心技术创新,不能用管理传统汽车生产资质的办法管理新能源汽车生产资质。”蔡继明认为,应该将新能源汽车整车生产资质分为两个相对独立的部分:一是技术资质;二是产能资质。两种资质结合在一起,才能构成新能源汽车整车生产资质。技术资质可以颁发给非汽车企业和机构,产能资质只属于传统汽车企业,两者可以通过市场自由结合。这样,既鼓励创新,又能有效限制生产企业的数量。